我在杭州良渚的山里见过一次海州常山,正是在秋天,很大一株长在路边,奇异的果实显眼,就拍了一组照片,计划第二年春夏季去拍花,竟然没再找到,秋天去找也没见到,我怀疑被人挖走,搬到谁家别墅里去了。
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讲海州常山,主要是说清楚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。
虎耳草科有一属叫常山属,花开的漂亮,如蓝紫色系的绣球一般(它与绣球花的确是亲戚),它结的果也是僵尸一般的颜色,蓝色蓝的毫无生机,像是被靛青染的一样。这种植物的根茎是一味中药,对疟疾有效。现代医学也从它的根部提取常山素(Dichroin),生产抗疟疾的药。
虎耳草科的常山
但是海州常山不是常山的亲戚,它俩不是一个科属。海州常山属于马鞭草科大青属,之所以不叫海州大青,只是因为它的药效等同常山,名字的来源就是这么简单。
中国古代很多植物名,不是以现在植物分类学来分类的,而是从实用角度来分,比如香的植物都叫“兰”,既然这种植物的药效与常山类似,那么也就以此为名,冠一个地区名作为区分,得名海州常山。
海州常山的花,虽说别名臭梧桐,其实有点点香
海州常山的果,过的外皮蓝紫色
海州常山是小乔木,过往在花园里也有搭配种植,所以也被列在群芳谱里,名字叫臭梧桐,为什么臭的植物还放在群芳里头,其实海州常山并不臭,开花还是有点点香味的。但是每一个名字总是说明一些问题,揉捻一下海州常山的叶子试试,闻着就有臭味了。
鲁迅正儿八经写过一些植物,写百草园就提到好几个,何首乌当然重点写了,也写了木莲,“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,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,何首乌有臃肿的根”。提到了覆盆子、桑葚,“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,又酸又甜,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”。还有桂花、蜡梅,以及另外一篇文章中写了著名的枣树,那文里还写了一种“极细小的粉红花”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鲁迅写过海州常山,“其华五出,筒状而薄赤,有微香,碎之则臭,殆海州常山类欤”。他也说海州常山的花微微有香,但是碾碎它闻着则臭。
海州常山为灌木或小乔木,长一人多高
余华在一次演讲中提到鲁迅,说小的时候,他与人辩论不过,最后他用“鲁迅先生说”为证据与人辩论,瞬间扭转乾坤。其实他说的“鲁迅先生说”鲁迅并没说过。
鲁迅说海州常山的花香,碾碎则臭,那么肯定就是如此。
看文章一定要打赏,无论长短好坏
——鲁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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