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盆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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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草园中的覆盆子,居然是儿时常吃的野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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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美食创作者扶持计划#

夏天,老家繁茂翠绿的山上,能吸引孩子的东西主要有两种,一种是好玩的蚂蚱,一种是好吃的野果。

北方常见的蚂蚱,主要有号称“蹬山倒”的大青蝗,俗称“捎儿夹”的剑角蝗,再就是喜欢栖息在菜架子上、灌木丛中,通体碧绿的唧唧乖(蝈蝈)。

青蝗、角蝗正在长身体,瘦小干瘪,玩腻了只能扔给鸡鸭改善下伙食,而逮回来的唧唧乖,要赶紧的放进笼子里,开始还左冲右撞的瞎折腾,给它一朵房瓜花,便慢慢的消停下来,静静地躲在一边享用美食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便肆意卖弄着高亢的“歌声”。

胶东地区的山野里,不乏众多种类的野果,一头粗一头尖,口感脆甜的栝篓,小伙伴们掐得满手、吃得满嘴,全是白色的、粘粘的汁液,干透了好几天也清洗不掉。

还有形似李子、大小如玻璃球,酸涩中略带一丝微甜的策李,而我们印象最深,也最期待遇见的,就是一种叫作“破蔓头”的浆果。

“破蔓头”是蓬莱方言对这种野果的称呼,其他地方还有盆莓头、破木头、棵木头等别的叫法,其实它的学名叫覆盆子,是蔷薇科悬钩子属植物。

野莓、山莓、树莓……,悬钩子属的这“莓”那“莓”的,种类还真不老少,果实都是酸甜可口,有“*金水果”的美誉,含有丰富的水杨酸、酚酸等物质,能有效地预防心脑血管疾病。

而它们的果实、茎干,晒干后有很好的药用价值,有养肝明目、益肾固精之功效,可治疗劳倦、气虚等疾病,相传上了年纪的男性只要经常服用,晚上便不再起夜,夜壶从此覆盖不用,“覆盆子”之名就如此而来。

不过,对于我们这群整天馋唠唠的孩子们,倒也没必要分得太清楚,也不管它有多大的药效,只要看着长得不是那么太“邪乎”,最终的结果都成了腹中之物。

“破蔓头”,在野外呈灌木状态,三个一组的叶片上长满了细细的绒毛,细长的枝干上隐藏着小硬刺,不大的果实支棱着探在枝头,摘的时候可要多加小心。

“如果不怕刺,还可以摘到覆盆子,象小珊瑚攒成的小球,又酸又甜,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”,这就是鲁迅先生,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中对覆盆子的描述。

每次读到这里,总感觉舌底生津,思绪便不由的神飞回家乡的山野之中,在那个零食还不够丰富的时候,甜美的“破蔓头”,对于孩子们的吸引力可想而知。

但野生的植物,不确定的事儿太多,不是让牛羊啃食,就是当作青贮饲料或烧草被割掉,因此它们可遇而不可求,而每碰到一次,就能高兴上好一阵子。

根据成熟度的不同,它的果实也显示出不同的颜色,初熟时泛*,正熟时发红,而熟透之后就带上了紫色,十几粒圆圆的小红球,紧紧地聚拢在莲花瓣似的果托上,放射出诱人的光泽。

左手在下,右手轻轻一拂,红色的、紫色的小圆球一个个,或是一整球的便落到了手掌里,攒足了一小把,往嘴里一扣,闭上眼尽享那酸酸甜甜的感觉。

连果肉带种子一块咀嚼,从口腔根部发出“咯嘣咯嘣”的声响,它的口感与颜色有直接关系,泛*时带有较重的青涩味,红彤彤时就剩下浓浓的酸味了,等到完全变紫之后,就相当的甜美了。

熟透了的“破蔓头”,不及时采摘的话,蚂蚁、鸟雀这些天生的馋家伙,早就躲在周边觊觎老久了,不等你再去寻找,便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果托,和一声声无奈的叹息。

它可食的时间虽然很短,但却给处在青*不接的孩子们,带来了不一样的山野滋味,入伏以后雨水增多,便蹭蹭地到处攀爬生长去了,等到秋天一到,漫山遍野的山枣挂满了枝头,贪嘴的孩子们,便被新的美味勾走了馋*儿。

前几天在小区附近的山上,偶然又发现那熟悉的身影,兴奋之情可想而知,这些野生的“破蔓头”就长在路边,果实的颜色已经略微泛红,我站在一旁凝望着它们,却并没有上前采摘,或许是担心入口之后,再也不是童年的味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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